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嗵——!
沉闷厚重的轰鸣,隐隐夹着重金属撞击硬物时所特有的吟响,入耳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声音的来源...好像不远了。
认识到这点之后,我赶忙沿着墙壁到处摸索,这里瞅瞅那边看看,沿着砖块边缘又抠又拍,很快就发现这面墙有道四四方方的缝隙,形状看起来就像是门一样。
我该怎么打开它...用砸的吗?
立在原地踌躇片刻,我又把鼻尖凑到缝隙前,嗅了嗅气味...有点儿腥臭。
...不知道里面是什么。
先不要乱砸吧,肯定有机关...
这样想着,我将脑袋仰起来,望着墙壁上方那盏熄灭着的烛台,踮起脚尖伸出手,在灯芯的位置一摸...黏黏的。还有油,可以点亮。
可是我没有火...等等,烛台下面那是...滑轨?
它可以扳下来!
我一把抓紧烛台,借着身体的重量用力向下一拉——
咯噔。
一声轻响,烛台被我扳离了原位,向下挪动了十公分。紧接着,墙壁内测响起齿轮转动的声音。
咔哒咔哒...嘣——!
原本还算平整的墙面,在骤不及防之下,陡然凹陷进去一大块。巨大的动静带起一片尘埃,被微风卷着,转瞬间便扑面而至。
呼——
我慌忙闭上嘴巴,脚下向后连连退去。
“...呸——,呸呸!咳咳、咳!”
即使如此还是有些被呛到了。灰尘飘进了嘴里,颗颗粒粒的触感非常恶心。
轰隆隆隆隆...
地面微微震动。
差不多将嘴里的脏东西吐干净之后,我重新抬起头。
眼前的墙壁正在缓慢地打开。墙壁之后,幽暗深邃的狭长通道,穿过深处那令人窒息的黑暗,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。
它仿如一头噬人的可怕怪兽,发出震耳的怒吼。
嗵哐——!
哐...哐...哐...
巨响之后的回声,在不大的地窖里来回游荡,久久不愿散去。
这次我听的很清楚,也听很明白。
那是某种坚不可摧又陵劲淬砺的利刃,带着巨力一次性破开皮肉、砸断骨头,再深深嵌进磐石,迸出火花——我能想象到的,就是这样的声音。
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一样。少顷之后,浓烈的腥臭扑上面颊,涌入鼻间。
这股味道...我已经相当熟悉了。
我知道,这是尸臭与血腥交织混杂于一起的,名为死亡的气息。
危险的预感袭遍全身,心跳骤然加速。我面色严峻,沉默着解下背在身后的格雷船长,拂去蒙在上面的黑布,随手丢在脚边。
右手紧握住镰柄。
缓缓吸气,向下一挥。
铛!咔咔咔!
铮——
漆黑巨大的死亡凶器,已然成型。
接着我抬起脚步,踏进黑暗的通道中。
通道很长,长到让我觉得好像就这么能走上一个世纪,我知道这是我的心理作用。
那古怪的闷响已经停下了。我想,发出这个声音的人...或者其他什么东西,它大抵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知道暗门已经被人打开。这时候...恐怕正埋伏在黑暗里,静静等候着猎物的来临。
我猜就是这么回事。
那么,藏在这种地方的,究竟是人,还是怪物...又或者是,比他们还要可怕的某种东西...
...以及,特蕾莎姐姐。你在这里吗?
将警惕性提到最高,我放缓脚步,谨慎地向前走着。
通道在变的宽敞,视野也逐渐开阔。不久之后,原本紧压在头顶的壁面消失...我好像走到了一间空旷的地下大厅。
我马上被立在大厅最中央的巨大石雕吸引了过去。
那似乎是个人像石雕,高度差不多在五米左右,我仰起脑袋也看不见它的头...但整体的雕工非常精湛,我从轮廓的细节隐约能分辨出来。
只是周围太黑,黑到让我连雕像的性别也分不大清楚。我不敢冒然使出秩序之力照亮四周,那会将我的行踪完全暴露。我只能像这样摸黑探索,一面观察着环境的变化,一面警惕着潜在暗处的敌人。
空气恶臭难闻。
除去血的腥气,我还闻到另一股更加让人作呕的气味——动物腐烂发臭的味道。
这让我很害怕,心脏不争气的越跳越快,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可我必须沉住气,继续向前走。
“呼——”
悄悄吐出一口气。
咯噔——咯噔——
脚下皮靴踩上石板的声音,在我的耳朵里异常清晰,可我觉得我已经放的足够轻了。
...敌人应该是听不见的吧。
好...